平明楚山孤

您好,东西很杂,很多东西请自行忽略。
不推荐您点击关注,在下吃的cp又杂又冷,同圈的可能小于0.01
善用tag就足够啦
我是ky(润滑剂的那个ky),语废致歉。
对我来说可能写文比聊天更有用。
我是真的不会聊天∠( ᐛ 」∠)_
……哦但是我容易坑
各种同人码字中……
背景是熊爸和蓉妈
写过的cp:优散(主力) 天使武 锋凡 炎忍
高三啦 基本处于停更状态
头像是枫总给我画的w

【优散|花吐】幻灯花

注意:
文名取自东方同人曲《幻灯花》 推荐此曲
BE
……我难受。不管是因为今天的微博还是这文写的。
我就是个辣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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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灯花》

优散|花吐|BE

喉头猛然泛上一阵腥甜,优瓦夏只道是胃炎复发,连忙赶去卫生间,将口中血液与唾液的混合物吐在洗手池中。

他转身开了灯,透过镜子瞪着自己惨白的面孔,镜中的人也蹙着眉瞪他,继而同时满头问号地看向洗手池中。

稀释过的血液已经流入下水道,出水口此时正堵着一朵花。

就是那种很常见、也叫非洲菊的、常被用来强行提升生活品味的太阳花,半开未开,颜色是幼嫩一片的亮橙,边角还有血丝缓慢流动。

不可思议。

优瓦夏伸手拧开水龙头,看着那朵楚楚可怜的花被水流击打着躲闪,扒在出水口处,最终不甘地拧成一团流下脏污的下水道。

他漱了口,关灯,将不适的记忆关在黑暗的门后,而将自己投入另一片的黑暗。

生活还是那样继续,意外造访的太阳花却每日零点准时离开优瓦夏的身体。

他想了很久,确定自己并没有吃下一整个花坛的非洲菊后,才犹豫着打开粉丝群,试图从那里得到答案。

“-非洲菊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

“非洲菊?那是什么?”

“就是太阳花吧?”

“说起来太阳花……”

“……啊”

“-什么?”

“……散人。”

“好像特别喜欢太阳花呢。”

散人。

这个名字冷不丁地撞进他的视线,如一道激光一般激活了优瓦夏沉寂很久的回忆。

逍遥散人,前b站著名up主,现已去世两年多,这个人,曾经是他最好的朋友。

优瓦夏一向过得云淡风轻,从不会让悲伤停留太久,因此,在听到散人去世的消息后不久,他便重新振作了起来。

只是偶尔想起来还会有点惋惜于散人答应好但没能请成客的火锅。

是这样啊。

优瓦夏眯了眯眼,放下停留在散人微博界面上的手机屏幕,看着它一点点变暗、熄灭。

水池中的小花随着水波上下沉浮,血丝在池底蔓延生长,如血色的藤蔓一般牢牢捆住不断挣扎的金橙色花朵,将它拽下水面。

优瓦夏冷眼看着这一切,十几天下来早已习惯了会在腹中生长后从口中逃逸而出的花朵。

他渐渐想起两年前,散人去世前一周,曾到上海来过。没有任何活动,也从不提出与任何人面基,只自己一个人住在宾馆里,不知在搞些什么幺蛾子。

停更了快三年的微博上还有那个宾馆的定位,与优瓦夏家很近。

优瓦夏尝试着推理了很久,思维以剧烈的头疼告终。

最近身体越来越差了,睡眠质量也越来越糟。


优瓦夏总是在梦见一个如今已生疏至极的声音喊自己的名字,或软了声调哀求,或赌气地小声咒骂,或因一时赢了自己使尾音得意洋洋地翘着尾巴。

别再来了。

优瓦夏紧闭着双眼,眉头漫上怎么也揉不展的皱纹,眼睛下是一片虚弱的青黑。

曾经的好朋友,如今已变成了挥之不去的梦魇。

接下来的几天中,似乎是那天的请求起了作用,优瓦夏再没有梦见散人喊自己的声音,梦境里却变成了别的东西——

他梦见自己一身黑衣,与一个披着红披风的身影在刀山火海中穿梭,两人身手矫健地跳过迎面而来的飞刺。子弹出膛的声响不停,两人背对背站在敌人的包围圈中,互相掩护,将后背交托给彼此。

不在意地吐掉零点如约而至的花朵,优瓦夏坐回电脑前,重新用手柄操纵着游戏界面上熟稔的人物。

他想起散人曾经很想和他竞技这个游戏,自己却退了圈,留散人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原地看着他利落的背影。

最近想起关于散人的事越来越多了。

优瓦夏用凉水抹了脸,疲惫地倒在床上。


这些天越来越多人在网络上提起逍遥散人,虽然他们刻意地避开了自己的视野,优瓦夏却还是或多或少地能看到。

逍遥散人的超级话题还存留着,粉丝们一封封情真意切感人至深的信件躺在里面,永远等不到人去读。

可是,你们祭奠的他不会希望你们这么伤心的。

优瓦夏冰凉的指尖在屏幕上滑动,猛地停在了一条微博上。

根本来不及留意那个ID说的话,优瓦夏怀着震惊与巨大的悲伤死死地盯住那张图片。

是一条微博的截图,比散人微博里最后一条微博的日期晚上两天,大约是被提早删掉了。

从鲜嫩到枯干的非洲菊整整齐齐地摆放在木桌上,散人骨节分明的手在图片中间比了个“耶”。
顾不上吐槽这老土的动作,优瓦夏呆在了屏幕前。

一朵又一朵的非洲菊,从边缘到花心的颜色由金黄向血红蔓延,无论哪一朵都保存得无比完好,犹如艺术品一般。

而右下角只露出一角的那朵,花瓣侧沿染上了一小片暗红。

那是优瓦夏无比熟悉的,血的颜色。

散人一定是得了和自己一样的病症。

这个结果几乎是毋庸置疑的,优瓦夏急切地去网络上查阅。

“【呕吐中枢花被性疾患】:一个暗恋了别人的人,因郁结成疾,说话时口中会吐出花瓣,若所暗恋之人未晓其意,则会在短时间内死去。”

优瓦夏不知道自己当天是如何睡着的,或者是身体状况太差昏了过去。


在梦里,他看见云阔天高,目光所及之处尽是金橙色的太阳花,眯起眼睛,隐约能看到极远的一点处有个陌生却又怀念的身影。

优瓦夏用尽全力地向那个方向飞奔。

那个身影在眼中渐渐近了,瘦高的青年衣衫单薄,神色却温润,正向优瓦夏的方向伸出一只手,唇角翘起不必言说的默契。

他的眼睛是普通的棕色,正专注望着优瓦夏的方向,瞳孔却映出满地太阳花的金色,比此时的阳光更加灿烂。

优瓦夏几近嘶吼着疯狂地去拉他的手,却于指尖滑脱,整个人坠入黑暗的幻梦中。

优瓦夏于坠落时竭力上望,头顶的花海依旧灿烂,青年却早已不在那里。

优瓦夏醒来后坐在床上发愣,眼前净是柔嫩花瓣的虚影,一件事突然强势地挤进他的脑中。

两年多前,他在打完游戏放下手柄后看到散人打来的未接来电,思忖着时间太晚,第二天再打去时散人那边已关了机。

那后来的第三天便接到散人逝世的消息。

优瓦夏将手机贴在额头上,闭上双眼,屏幕里是那张金红色渐变的非洲菊照片。

他竟然连他最好看的颜色也忘记了。



散人三周年的追悼会在b站的直播间准时进行,优瓦夏冷漠地听着散人一个个好友深情而哽咽地诉说着对他的怀念与对逝世的遗憾。

那个傻蛋,根本不会希望你们这么哭他。

优瓦夏神情冷漠地看着手机屏幕上笑容如春日暖阳一般灿烂和煦的青年,将唇印在屏幕上,一点点地,从唇角到鼻尖厮磨。

他突然觉得很累,便趴到桌子上,直播间的声音还在持续地播放着。


零点了,优瓦夏却再没有吐出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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