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明楚山孤

您好,东西很杂,很多东西请自行忽略。
不推荐您点击关注,在下吃的cp又杂又冷,同圈的可能小于0.01
善用tag就足够啦
我是ky(润滑剂的那个ky),语废致歉。
对我来说可能写文比聊天更有用。
我是真的不会聊天∠( ᐛ 」∠)_
……哦但是我容易坑
各种同人码字中……
背景是熊爸和蓉妈
写过的cp:优散(主力) 天使武 锋凡 炎忍
高三啦 基本处于停更状态
头像是枫总给我画的w

【优散•圣诞节】雪盲

并不像圣诞节,大概是因为我不过。
觉得我写的东西太不真实了(……)
emm 其实是因为 十二月之前只发了一篇 有点说不过去
还是熟悉的套路,熟悉的辣鸡,凑活着看吧




雪盲

散人茫然地抬头望向苍蓝天空,今年第一片染了秋色的落叶落至他的眉心,又顺着鼻梁滑下,痒得他不禁笑出声。

蝉声愈凄厉了,在七月流火的天气里居然显得有些慎人,散人侧耳听着,不由打了个寒噤;清风拧成一股冲击,终于赶在立秋之时破开了夏日的屏障,赶到散人身边,在他头顶翘起的棕发上重重地压了一记。

“来啦?”他揉揉鼻头,向比自己高一头的位置抬头,笑道。

“嗯。”回应他的是个男声,温柔而爽朗,“我今年在任时间会长一些,优瓦夏让我带话给你。”

“什么话?”

“让你注意添衣服,按时吃饭,还有,记得想他。”男声里满是促狭笑意。

“……”

“他吃错药了还是你吃错药了?”散人无奈道。

那男人噗嗤笑了声,悠然道:“自然是润色过的,你还不了解他?”

散人想都不用想,优瓦夏口中出来的肯定是什么“告诉他不穿厚就等着被我冻成人棍吧”之类的话。

“最后那句是什么?我想不出来什么话能被你润色成这样……”散人用指尖捻揉着落在自己手心中的树叶,入手柔软细腻,无聊地猜想那片秋叶应该是棕黄色的。

“哦,”男人漫不经心道,“那是我自己加上的,你说你俩互相喜欢就直接些啊,弄得别别扭扭,好像十几岁的小姑娘似的,情趣?”

“……”

“…哪有什么情趣。再说你,继续在这耽搁下去就迟到了。”散人有点不自在,动作很轻地推了推那男人的左肩。

男人笑着抓住散人的手腕,像逗小孩子一样,在空中晃了晃,“最近能照顾自己吗?”

“……当然,别把我当小孩子。”散人被他温热的手心握着手腕,心头一跳,忙不迭地抽回。

“都是看着你长大的,如何不把你当小孩子?”男人倒也不恼,负手走了几步,随口道,又装模作样地叹气,“唉,也就优瓦夏这种人能干出把自己看着长大的小孩拐上床的事,当真禽兽。”

散人沉默片刻,决定不与这嘴上没把门的争辩,再要说下去也只是落入他的圈套,再被调侃一番。

便只问:“优瓦夏还好吗?”

“他?好着呢,被全球变暖搞得心情烦躁也不是一年两年了,我来之前还冷嘲热讽了我几天,弄得好像冬天变短是我的错一样。”

散人可算是搞明白了,这是在优瓦夏那里吃了瘪,来寻自己开心的。

男人自言自语着说了什么,在散人眉眼间露出疑惑前开口,嘱咐道:“我走了,有事喊我。”

他微微展开双臂,秋风挟着凉意从身下穿过,将他托起,他便轻轻巧巧地屈膝坐在风中。

“对了,你手里那片叶子是红的。”男人笑道。

秋风遥遥送来,他随风离去,院中巨树便随他的转身蓦地染了一树缤纷秋色,风声呼啸而过,撷下漫天飞叶,纷纷扬扬地落了散人满肩满头,风流中的叶发出好听的细碎响声,伴着阳光将秋送向远方。

男人在空中回头看了一眼。

玲珑剔透的小院近乎被红黄棕紫各色飞叶遮掩,青年眉目清朗,茫然地拈着一片艳红的树叶,站在飞叶之间,双目虽眇却漆黑如墨,衣袂翻飞,恍若画卷。

他微微笑了笑,控着一缕风掩上散人敞开的外套领口,护好青年修长的脖颈。

小院外千顷秋水潋波,飞叶轻吻水面,光影波动间与长天相接,秋终于追上了匆匆离去的夏季。



这里是所有季节开始的地方,春天的第一撮嫩芽,夏天的第一声蝉鸣,秋天的第一片落叶,冬天的第一缕寒风,始于此,终于此。与人间重叠,却又并非在人间。

常来此处的有四人,分掌春夏秋冬四季,一年一轮班,倒也清闲。

直到散人还在襁褓中的时候被春捡到。

也许父母嫌他先天目盲,遗弃了当时不过一岁多的散人,这二十年来,他便被这四人轮流养大。

至于那被称为优瓦夏的,与名字不同,他实是掌管冬的一人,性情乖辟,看谁都不顺眼,除了与他相熟的秋,其它两人都不太敢搭理优瓦夏。

可谁能想到,这么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世魔王性子,被当时还是温温软软的孩童的散人套牢了。

散人记忆中的第一个画面,始自满天飞雪湖面成镜的寒冬中,优瓦夏嘴上牢骚不停,手上却把七八岁的他裹得严严实实,带出门去。

优瓦夏把他放在松软的雪地上,嘴里轻轻念了什么,又道“闭眼。”

小散人便很乖地闭上双眼,反正闭不闭都是一样的瞑暗。

有温热的液体从额头流下,滴落在眼角,又被寒风吹成冰。

“睁眼。”优瓦夏的声音从远处席卷着凛冬的冰晶传来。

小散人迟疑着睁眼,视野渐渐明亮,从模糊走到清晰。

一身黑色风衣的男人站在无暇雪地里,风声呼啸着卷起风衣下摆吹乱了他的黑发,一双眼眸却比烈火炽热。

小散人呆呆地看着优瓦夏,伸手抹了把脸,拿下来一粒结成冰的血液。

优瓦夏被惊喜交加的小孩狠狠地撞上抱住腰,一边嘴里抱怨着“小屁孩个子不高,怎么这么重”,一边落在散人发旋上的手心温热动作柔和。

从黑暗走到光明,从严寒走到暖软,从光阴走到逆旅,向光生痴。

优瓦夏掌管季节,能力有限,只赐予了散人在雪地里视物的能力,可这已足够。

看见他冷冷清清地站在万里苍茫雪地里,偶有光影萧疏漏过云隙映得他所站之地一方光芒,嘴上说着与形象截然不同的戏谑语句,火焰般的瞳孔中掩了不似冬日的暖意,便让渐渐长大的散人觉得,平生别无所求。

这一年,十一月七日,立冬;十一月二十二日,小雪;十二月七日,大雪。

秋还在附近盘桓,散人推开窗户,伸手抚着凉风,感知不到任何冬天即将来临的讯号,反而被秋操纵着风一把推上窗,生怕他感冒。

散人气结,却也无法。

也许是从那时起,优瓦夏对他的意义来说便与他人截然不同,而他知道,自己对优瓦夏来说,也是不同的。可这两人嘴上谁都不让谁,吵吵闹闹,反而不似与其余几人那般亲近。

十二月十八日,农历冬月初一。

那一天,秋推开散人房间的窗户,将些许愈发寒冷的秋风送进房间内,那缕秋风安静地盘桓在窗前,在初阳下缓慢旋转着,金络光芒在自旋的风中流动。

散人听见声音,试探着走向窗边,秋早已掩好窗户离开,他触手所及的,是那缕沁凉的风,缠绵地攀爬依附上散人的手指,又被屋中暖意缓缓驱散。

散人登时一个激灵,冬天该到了。

他匆匆穿好大衣,走下楼去。

站在院中,狂风忽起,吹得他不得不用手护着衣襟,巨树上的叶子一瞬间全部凋谢成了枯败的褐色,簌簌地落了一地,唯余干枝在风中飘忽。风中开始夹杂进冰锋的味道。

散人听见一声轻巧的落地,随之而来的便是一连串的批评。

“知道我要来还不穿好羽绒服?是不是真想被我冻成冰棍啊。散人我告诉你你要是感冒发烧我就把你房间门锁上让你自生自灭去……”

散人摸索着向前走了几步,将他不能再熟悉的爱人紧紧拥住。

优瓦夏的声音被这个拥抱融了些许,用手心捂了捂散人冰冷的脸侧,才续道:“今年全球变暖尤其明显,时律上要求我这会才能来……”

散人放开优瓦夏,笑道:“没关系,我明白的。”

“……不要自作多情啊,谁和你道歉了。”

他们相携着进屋去,世间终于迎来了冬天。

四天后,十二月二十二日。

散人在壁炉边做好自己的日期标记,转身皱眉问道:“优瓦夏,今年怎么还不下雪?”

“啊?”瘫在沙发上打游戏的优瓦夏瞥了他一眼,又把目光转回屏幕上,“下不下雪不是我能管的,今年水汽不足,温度也不够,怎么下雪?”

散人沉默片刻,伸手在日历的木格中摸索,找到了三天以后,“马上就是圣诞节了……”

想和他一起过圣诞。

圣诞节这个概念还是这一年夏天时夏说给他的。

“说起来,地球下半部分的圣诞节是在夏天过的呢。”女孩儿抱着从散人冰箱里找出的冰西瓜,满意地咀嚼着,“真的超惨,不下雪的圣诞节过起来还有什么意思。”

“圣诞节?”散人知道南半球有另一群人掌管季节,却从来没听过这个节日,“那是什么?”

“啊,是个西方的宗教节日,现在我们也过着玩儿……等等散人你不知道圣诞节是什么吗?”完全不在乎自己吃相的夏咽下口中的西瓜,吃惊道。

散人茫然地摇了摇头。

“也对……冬天都是优瓦夏陪你,那垃圾知道过年就不错了,怎么可能带你过圣诞节。”女孩将长发撩到背后,毫不留情地吐槽着,头顶的红蝴蝶结一晃一晃。

“圣诞节,过起来大概就是,大家在平安夜聚起来吃一顿饭,然后小朋友在床头挂上红色的圣诞袜子,父母就会在半夜偷偷把礼物放进袜子里,然后外界也有不少恋人出去约会,在满天飘雪的广场上共喝一杯热奶茶再接个吻什么的多浪漫……散人你要是想了解我去给你找资料,圣诞节对西方国家的意义其实就相当于东方的春节啦。”夏说的草率,可散人记的真切。

“……夏,你能不能帮我找一只你说的那种圣诞袜子?”

“圣诞节?你还想像少女一样圣诞节冒着雪出门和男朋友亲嘴吗?”优瓦夏头也不回,径自道。

散人摇摇头,“不,没怎么。”

看不见他也没关系,节日还是可以过的嘛。散人这么自我安慰。

十二月二十四日晚,平安夜。

“我要出去一下。”散人围好围巾,推开门,寒风倒灌进屋,优瓦夏正皱眉挑着碟中的青椒,闻言看了他一眼。

“去干什么?”

“……就去,转转。”散人手心里攥着半成型的小巧暖玉,反身关好门。

优瓦夏抬头,眼中安静地映着跳动的火苗,不语。

散人努力地向手指上呵着气,握着锉刀的关节僵冷几乎无法屈伸,还在小心翼翼地磋磨着。

因待在屋子里太容易被优瓦夏发现,散人这才冒着大冷天跑到户外来。

他摸到玉石小人光滑流畅的形状,满意地松了口气,终于完成了要送出去的“圣诞礼物”。

散人跺了跺脚,驱散入骨的寒意,方藏好玉雕,拖着僵硬的身体走回去。

推开门,木料轻微的噼啪声作响,散人侧着耳朵听了一会儿,疑惑地自言自语道:“跑哪去了?”

“优瓦夏?”

“优——瓦——夏——”

散人大喊的声音在屋中回荡,无人应答。

难道出去找自己了?

半掩的大门被狂风吹开,碰地一声撞在墙上,呼啸着从黑暗的室外涌进房中。

散人忽然怔住了。

他颤抖着用手笼住风,一点凉意在手心中沁洇开。

下雪了。

优瓦夏的声音在散人脑海中扩散开,“把门关好,小时候白教你了?”

“到外面来,雪挺大的。”

散人跌跌撞撞地走下台阶,走到院中,仰天看着纷纷扬扬的落白。

他又能看见了,可是视野里没有优瓦夏。

“你……去哪了?”

“废话那么多干什么,好不容易给你弄出来一场雪还唠唠叨叨。”优瓦夏的声音在他脑中回响,带着些疲惫。

散人看着在手中融化成水的大片雪花,将手举到唇边吻那片冰冷的湿润。

好像为数不多的几次吻上优瓦夏的唇角。

“你怎么样了?”散人忽地问道。

“啊,没事,今年可能出不来而已,缓过冬天就好了。”

散人闭上双眼,又沉入一片漫无边际的黑暗之中,他一步一步地向院外走去,将小小的玉雕放在唇边吻了吻。

再次睁开双眼,千里落白,雪片落在远处的湖面上,房中的光芒堪堪照到脚下,目光所及之处以暗青色染就,只有至纯的雪白在眼中分外明晰。

十二声钟响从人间传来,一声一击,在这片浩大天地间荡开,震颤万物,响罢,万籁俱寂。

十二月二十五日,圣诞节到了。

散人手心中羊脂似的玉掉落在雪中,很快便被大雪覆盖,浑然一体,不分你我。

他的肩头发梢都染了雪白,微一动,便大片地掉落下去。

这是他的视野中第一次看不见优瓦夏。雪原千顷,他却像目盲一般无目的地冲撞徘徊。

大雪还在下着,优瓦夏已经很久没有出声了。

他化身成了这洋洋洒洒大雪,转而用这种无言的方式拥抱散人。

伏在肩头,悄声说着“圣诞快乐”

可散人一点也不想要这样的圣诞快乐。
















“你站那发什么呆?”声音从远处传来。

散人一时没反应过来,呆呆地转向左手侧,优瓦夏穿着一件黑红相间的大衣站在那里,推着一辆小车。

“说话,冻傻了?”他走近,不耐烦地说。

散人抬起一手,呆呆地指着优瓦夏:“你……”

“我什么我,你不是想过圣诞节吗。”

散人这才注意到他衣服上挂了细小的松枝,小车上推着一棵不高的松树,通体彩灯闪烁。

“你不是……”

“哦,骗你的,我还没那么没本事。”

“……优瓦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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