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明楚山孤

您好,东西很杂,很多东西请自行忽略。
不推荐您点击关注,在下吃的cp又杂又冷,同圈的可能小于0.01
善用tag就足够啦
我是ky(润滑剂的那个ky),语废致歉。
对我来说可能写文比聊天更有用。
我是真的不会聊天∠( ᐛ 」∠)_
……哦但是我容易坑
各种同人码字中……
背景是熊爸和蓉妈
写过的cp:优散(主力) 天使武 锋凡 炎忍
高三啦 基本处于停更状态
头像是枫总给我画的w

【优散】天地一逆旅

是百粉时枫的点文:死神优x自杀青年散 @枫子
有不正价值观 全篇ooc 心理变态 狗血剧情
我愈发辣鸡了 随便看吧
下一篇点文应该是策总点的散优粉切黑

等奇异的晨光一旦升起,
就会消融你头上的云涛;
地狱和天堂就化为乌有,
留给你的只是永恒的宇宙
——雪莱《咏死》

从这个高度跳下去,大概四五秒就能接触地面吧。

散人躲在天台的阴影中,低头望着脚底下园林一般的小区。

从那边跳下去,落脚点是水池,不会有伤人的可能性,他暗暗揣度。

躯壳在狂风中旋转,扭曲,肾上腺素飙升,几息间以四十米每秒的速度坠地。骨骼在巨大的冲力下粉碎,血管与腹腔崩裂,血液迸出体外,进而随水池中受到震荡的清水渐渐漾开。这一切只会在不到半秒间完成,甚至连疼痛都会格外怜爱地晚一点到来。

它是那么自然,如同飞鱼落回大海,雨滴渗入泥土。就此归于天地,回归生命最本初的形态。

光是想着这些散人就激动得战栗,呼吸也挟着滚烫的颤抖。

他又一次向百米开外的地面上望去,恐高带来的眩晕只让他更加兴奋。

从侧面上去,应该能在十秒之内搞定吧。散人瞄着堆积的杂物,估量着自己大学毕业后所剩无几的“身手”,在握上护栏之时才惊觉手心出了一层薄汗。

风声于耳边呼啸而过,上半身被暴露在无凭依之处,散人深吸一口气,准备在踏上高台后助跑飞跃而下。

然而,此时竟有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动作与绮思。

“喂我说你,干什么呢。”声音懒散而漫不经心,丝毫不像是在目睹一场“自杀”。

散人却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浑身一抖,整个人重心不稳,向着身后的地面仰倒而去!

糟了。这是散人在脚滑那一刹那的念头,从大概两米高的地方下落摔到后脑勺,不是脑震荡就是当场死亡——这两种无论哪一种都缺少美感。

他整个人向地面坠去,这时却喉头一紧,有人在电光火石间抓住了他的领口,一股巨力从衣领上传来,他竟是整个人被那股力道缓冲了一下,然后双腿狠狠地落在地上,震得发麻。

而在零点几秒内惟有一双血红的双眼闪过他的视野。

那人提着他在空中一滞,接着便把散人扔到地上,弄得散人搞不清自己是该骂人还是该谢人——这莫名其妙的来者虽破坏了他完美的自杀时间却又帮他免于极无美感的死亡。

“你是……?”散人缓了缓惊雷似的心跳,以一种算不上礼貌也算不上莽撞的试探口气发问。

“啊,什么?”那人漫不经心地在原地抱着双臂,显然没有意会这种本应于人群中潜在的默契。

“……”

散人索性直截了当地枕着手心躺到地上,仰头看见那人未被兜帽阴影遮挡的下颌与唇角,轮廓明晰流畅,却不知怎的硬生生被对方带出了些不耐与懒散。

“请问您来这里做什么?”他再次发问。

“我吗?公干。”那人对着灿烂的阳光整了整兜帽,挺直的鼻梁从阴影中滑脱。

散人咬着舌尖,实在是觉得没办法和这人正常交流。

“是这样的……我本来要……”他故意停顿了一段来掩藏对他人难以说出的绮念。

就像一个羞涩的大男孩用脸红来默认别人对他与恋人关系的疑问。

“…然后你突然出现,吓我一跳,我就从高台上摔了下来。”散人续上那段沉默,用目光描画着水泥地上的接缝。

对方像是在思考,片刻后问散人:“想自杀?”

心思被不相干的人毫不留情地挑明的境地令人尴尬,散人勉力爬起身,一言不发,将自己小心翼翼地藏进高台的阴影中,似乎这样就能裹紧掩藏他被暴晒在烈阳下的卑耻念想。

对方突然取下兜帽,被明亮的日光折射成一片橙红的眼眸分外明亮,直直地与散人对视。

“就算想也没用,你这次死不掉的。”

用大众审美来看,对方是个模样分外好看的男人,然而那双红宝石一般剔透晶亮的双眼显然不是普通人能拥有的。

男人低头按着手机,将屏幕展示给散人看,那上面是个肢体扭曲的青年,正躺在急救室中苟延残喘。

“喏,会变成这样。”

四肢与躯壳奇异地折叠融合在一起,那几乎已不是人形,残破到令人作呕,而就算变成了这样,也能从一些细节看出这是谁。

“……你究竟是什么人?”散人喉头发紧,虽然想努力说服自己那是ps过的图片,潜意识却又一遍遍地在耳边念着“那就是你跳下去后的惨状”,男人无所谓的表情令他不得不信。

男人收起手机,重新戴好兜帽。

“介绍一下,我叫优瓦夏,是负责此地的死神。”他把手机揣进兜里,戏谑地看着高台遮蔽下脸色发白的青年。

活人站在阴影里里,而死神站在阳光下。

“还有,死不是什么好事。”死神偏偏头,如是说。




“你在干什么?”

散人向来是独身一人住,此时正盯着手中的菜刀出神,背后却幽幽地传来这么一句,吓得散人手一抖扔了菜刀,险些切到自己的手。

菜刀刃被一旁伸过来的手捻住,手指修长白皙,与那明晃晃的刀面映着,散人盯着那处愣了愣。

“……你有病啊优瓦夏!?”散人爆出一声怒吼,被他吼的那人却早料到他这反应,已撇下菜刀退出厨房。

“怎么了?”黑衣青年不紧不慢地抬眼问道。

“还怎么了,”散人随手在布巾上蹭干了手,踏出厨房,“你莫名其妙地来一句在干什么,这都多少遍了,我在看刀刃有没有锈,可以了吧?”

优瓦夏顺势躺倒在沙发上,轻飘飘地说:“十七次,你还能被吓到也是人才。”

“……况且,你在看菜刀锈不锈的时候在想什么?”优瓦夏扒着沙发靠背微微抬起了上身,从散人的角度看虽然只能看到一双澄透的红眸,但这个姿势却有那么些恶意卖萌的意味。

“……”散人怔然,愣愣地看着优瓦夏躺倒的那个方向,半晌后挤出一句:“死神不是应该希望这种事发生吗?”

你为何又几次三番地阻挠我自杀。

天上的云像是不情不愿地挪开了几寸,泄下一米阳光,准确无误地投进这个不大的客厅,照得微阖双目的死神眉宇间一片明朗。

“你就那么想跟我走?”

死神嘴角含着笑意说。

散人沉默了一会儿,走近沙发,俯下身隔着靠背微微撩开优瓦夏凌乱的额发,注视他阳光下的眉目清朗而又显得格外年少。

“……也许吧。”

自那次在天台上尴尬至极的相识以来,已经过了一月有余。

第二次见面时散人正从二十七楼大张的窗户中探着头向楼下看——他最开始只是想呼吸新鲜空气,可鬼使神差地就将整个人趴了上去。

阳光有点刺眼,却是耀目的温柔,风中夹杂着青草香,天空高远不染尘埃,越远离烈阳处越像冰洋下的澄蓝冻冰,干净得摄人心魄。

散人贪婪地呼吸着沁入鼻腔的空气,恍若被迷心智一般地前倾,像在追寻什么近在咫尺却又不可及的存在,在他的重心探出窗框整个人眼见着就要栽下去摔个粉身碎骨,说时迟那时快,一股柔劲托住了下扑的散人,缓缓将他拉回原地。

亲身经历超自然事件的散人望着优瓦夏的白眼与中指,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从此,不务正业的死神便成了散人家中的常客,一天来三次,比吃饭还勤快,究其原因,却总是与方才相似的事件。

“你为什么总是求死?”优瓦夏无数次这么问过。

“因为它很美。”散人笑容温润纯良,眼睛里扎根着向往的神采,优瓦夏看着浅褐色双目中的神色,便明白散人的想法绝不是一时起意。

“那你为什么又总是救我?”接下来,散人总会这么好奇地反问。

“……我们不要你这么蠢的。”优瓦夏的回答却总是敷衍。



除去这些,两人的关系却越来越熟稔,明明只相识不到两个月,却相处得好像相知相守终其一生后的再次相遇。

散人有时候也恍惚地看优瓦夏半阖的红眸,精致的眉眼,紧抿的唇角,清瘦的躯体与状若起伏的胸膛,一时会觉得身旁的优瓦夏是自己早已相识百年的友人,甚至还有那么些彼此知晓却无人挑明的暧昧亲近。

他有时候不经意瞥见优瓦夏正望向自己,被发现后状若鄙夷地匆匆将头转向另一边,眼神里的感情却作不了假。

散人每天早上睁开双眼,忽焉觉得恍若隔世,百年光阴匆匆掠过。

他便开始担心优瓦夏哪一天会离去。

优瓦夏并不是人,他只是有着人型活在黑暗中却又格外热爱光的死神;连同类都不是,又何谈相伴。

将流出鲜血的左手手腕放进盛有温水的浴缸中;全身赤裸地躺进温水割开几处血管感受血液的流逝;甚至忍着疼痛将精致的小刀插入自己的左胸。然后,等待死神来临。

死神总是皱紧眉头将散人抱出浴缸,擦干白皙皮肤上淡红色的水珠,将手按在丑陋的伤口上缓慢滑动,皮肉便随着他的动作愈合。

最后那一次,散人在即将昏迷时隐约听到优瓦夏轻叹了什么,唇上一暖,意识便沉沉地睡了。

散人在余生中永远记得那第一百天的晚上,每一个细节都历历在目。

他那时正和优瓦夏坐在一起打游戏,优瓦夏手柄的操作技术意外地好,似乎对此浸淫多年。

有一个身披黑色长袍背了镰刀的男人径自推开防盗门,朝两人走来。

说真的,他比优瓦夏像死神多了。

男人当啷一声将长柄镰刀不客气地扔在地下,沉声道:“优瓦夏,这是第一百天了。”

优瓦夏看起来似乎毫不意外,轻轻地“啊”了声作为应答,拾起镰刀递回:“别乱扔,脏了我的地。”

散人觉得那男人脸色差得快背过气去了。

“什么第一百天?”他问那男人。
男人有点惊讶地看着散人,不耐烦地解释道:“我们死神的制度规定只能和同一个活人接触一百天。”

“那,超过了会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不就是死吗。”男人背好镰刀,随口道,好像他只是来送了个报纸。

散人看着男人离开,转头看着面沉似水的优瓦夏,嗓子里像是梗了什么,无论如何都发不出声。

优瓦夏见状,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走去把ps4关闭了,拽着散人的手往卧室里走。

发现散人抗拒地站在原地,优瓦夏回头奇怪看他:“怎么,你想让我现在走?”

散人顿了顿,跟着进了自己的卧室。

两人坐在大床上,虽说氛围愈发怪异暧昧,散人还是艰难地问:“你们也会死?”

“准确来说,是消失。”优瓦夏拉开帽衫的拉链,回答道,“没有什么可以永生。”

血红的双眼映出散人张皇无措的表情,续道:“再问你一次,你究竟为什么一再求死。”

“……”

沉默许久,散人下了决心,咬咬牙答道:“就好像催眠一样,你对自己重复一件事重复多了,它就是真的了。”

“所以?”

“说不太清楚,就好像死亡并不是失去了生命,而只是走出时间,与这天地万物同化一体。”

生者为过客,死者为归人。
天地一逆旅,同归万古尘。

散人低下头,寂寥道。

“我孤独太久了。”

他又抬起头,反问优瓦夏:“那你又为什么总是救我?”

优瓦夏抬手擦了散人眼角溢出的一点晶亮,不屑道:“只是不想让你死,哪来那么多为什么。”

散人活着迎来了第一百零一次的破晓。

他浑身酸麻钝痛地从被中坐起,呆呆踏上木地板,全身光裸地沐在熹微的晨光中,已是隔世。

再后来,散人就再也没见过那个穿帽衫玩手机的死神了。


































很久很久以后,老人垂垂老矣,侄子侄孙给他在医院里安排了一间晒得到太阳的单人病房。

仪器安静平稳地响着,老人呼吸微弱,眼翳成疾,却能感受到光的变化。

一身黑衣的年轻人无声无息地踏入病房,握住老人垂在床边的手。

老人艰难地动了动,睁着盲眼“望向”他意识中的方向,声音嘶哑:“你来了?”

年轻人将手托在老人后背与膝弯处,轻声道:“嗯,这次是来接你走的。”

他微一使力,怀中抱起的却是一个半透明的俊秀青年,转身离开。

老人呼吸停止,仪器的图像拉成一条长线。

医生护士蜂拥而入,微风扬起白色的窗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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